撤校之后,我独自留在乡村小学
乡村小学的消失,早已不是新鲜事。从2001年开始,“撤点并校”在全国展开,大量撤销乡村中小学校,将学生和教育资源向城镇集中。如果不是老师九九的记录,这所百年村小大概也会淹没在“撤点并校”的进程中,悄无声息地消失。今年年初,它走向了终点。宣布撤校的时候,全校只剩二十多个孩子。除了校长,九九是这里工作时间最久的老师,老师和学生都离开了,还有善后工作等待处理,她成了为学校料理“身后事”的人。
她记录下学校的一切,风声雨声钟声,和学生们种下的合欢树,操场上的吊床和篝火,朝霞和星空,空荡荡的教室和操场,湖水群山和彩虹,在黄昏晦暗的天色中拉起小提琴,如泣如诉。对这所待了九年的学校,她有许多不舍,也没有想好怎么告别。
暑假之前,我来到这所乡村小学,见到九九。田园牧歌的图景背后,更多残酷的现实困境浮现。离开的孩子和老师去了哪里,过得怎样?一所乡村学校消失,代价是什么?为保留这些教育的“神经末梢”,巨额投入是否值得?在人们看不见的角落,乡村教育在保护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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