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荔阁闲录】
晨起,冰鉴里的荔枝又凝了水珠。
赤绡裹着的果肉搁在越窑青瓷盘里,已经剥好了三颗。我斜倚在牙簟上,看那晶莹的玉色渐渐沁出甜浆——太甜了,甜得让人生腻。长安城里人人都说这是难得的恩赏,可岭南的驿马,每月十五照例要送一篓来的。
窗外新移的洛阳牡丹开得正艳,昨日才命人剪了半亩,单留下这一株"青龙卧墨池"。琵琶搁在珊瑚架上,弦松了也懒得调。听说范阳节度使又递了密折,圣上却连着三日召梨园子弟奏《得宝子》。
银签子扎进荔枝的瞬间,汁水溅上了波斯进贡的织金毯。
横竖再过些时日,骊山的荔枝宴总要办的。只是不知今年,那些跑死马的驿卒,还能不能凑齐三百之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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